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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無歷史觀)

"你知道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彈錯音嗎?"

"我哪有?"羅德里希盯著鍵盤,手指飛快的在琴鍵上滑動。

"剛剛那個段落...你跳針了。"

"沒有!"羅德里希不耐煩的說著,抬頭瞄一下樂譜,眉頭鎖得更緊。

"該死。"他滴咕著收拾樂譜,想像自己把譜摔在鋼琴上的樣子。突然他發現伊麗莎白早離開了,正納悶著是在哪個時間點,羅德里希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說話的音量。

不耐煩帶著一點無力感,他想念起便利商店的咖啡。

 

天氣也許回暖了,但冷風一吹起,羅德里希總要確認外套拉鍊拉得夠高。便利商店似乎是有供應熱咖啡,只是價錢貴的像沒供應一樣(對某些荷包看得過緊的人來說),羅德用一些沒用的言語安慰自己,拿著絕對不是極品的某種鋁箔包(聲稱是咖啡)走向櫃檯。

(這時他心裡的景象是:貝X頌廣告後半段改..."我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了,這連聞起來都不像咖啡!!!",激動拍桌的老頭大吼)

"呦,一瓶十塊的。"某個路過的混蛋瞟了一下羅德手上的鋁箔包。

這時羅德恨不得那傢伙頭上的頭髮變成紅的,當然是用物理方法。

而現在他只能透過黑框鏡盯著手上的發票發愣,啜著可能是咖啡的可疑液體,離自習室最近的階梯坐滿吃便當聊天的學生,羅德發愣的盯著天空,享受著獨處的快樂,心裡哼起某種...古典音樂吧?who care?

這時有個黑影在羅德身旁坐下,手中抓著發燙的可疑物,飄來陣陣誘人的香味。

"哪。"正再想理由迴避,伊莉莎白卻把杯子送到他眼前來。

"...這是幹什麼?"他愣住,思考下一個動作。

"你到底怎麼了?"

"沒什麼。"一貫的回答。不管是哪個朋友,關心都到此為止,對羅德來說,心裡有堵拆不掉的牆。

有問就很好了。他心想:反正我每次一回頭...

"你不要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。其實很羨慕他們對不對?"伊莉莎白笑著看球場上打球打到不計規則的一群人。籃球打到變成美式足球還真是有夠歡樂。

"我沒有。"咖啡杯已經拿在手上了,有點燙。

"怕孤獨就承認嘛。"

"要爬高就不能怕冷,要接近太陽就不能怕灼傷。"

"你可以說白話文。"伊莉莎白吐槽。"為什麼這麼怕自己的話被聽懂。"

他盯著西沉的太陽,注意到自己現在才把目光從人群上移開。

"真像你說的,那麼,爬那麼高幹什麼?"伊莉莎白笑著盯著夕陽。

半晌的沉默。那一瞬間羅德覺得自己心中的某種堅持就要被說服。

"你怎麼在這裡阿?"某個熟悉卻又想不起名字的人,搞不好是伊莉莎白的朋友。

"阿,沒有..."

"走啦,我們一起去吃飯。"

"可是..."

"怎麼不去。"羅德問,語氣又是以往的冰冷。連回頭都不看一眼。

"不要管我,我怎樣都很好。"羅德又說。灌了一口咖啡,沒有想像中的熱度,苦澀在嘴裡暈開,卻帶著淡淡的回甘。孤獨挺好的,不用像你們這麼庸俗...也許吧?

他分析著自己的心情,落寞得自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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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haingriff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